德黑兰

伊朗跨过想象的边界一打车穿过半个

发布时间:2020/10/17 18:37:23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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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ro

住在伊朗中部小城阿尔达坎的中巴车司机马苏明家里,除了厚厚的波斯地毯没什么值钱的摆设,老伴和女儿都裹着黑袍。宗教圣城库姆的神职人员个个身宽体胖面色红润,比祷告者过着富裕的多的日子。里海港口安扎利的芮蕾一家人经营着家庭酒店,靠里海的商贸和旅游资源生活富足。从干旱的中部沙漠到湿润的里海沿岸,民风和经济随着空气中水汽的增加变得开放和富裕。但无论贫富,各地伊朗民众对自己的信仰是一样的虔诚,日落时分司机莫森把车开到清真寺去祷告,翻译马丁除了一日三祷,每天出门前都要诵读一段古兰经,在他们的行囊里总有一块小毯子,用来跪叩。

那里的文明和淳朴的人民不该受到战火的威胁,那些自以为发达的文化不该侵入那里。你只需要作为一个小小的听众和观众,去那里欣赏大大的伊斯兰世界。你会学会善待每一个人,敬畏你不熟悉的文明,你会懂得那些学识和财富远不及你的人同样值得尊敬,你会发现当你平等、善良地对待陌生人的时候,你会获得他们平等、善良的回应。

我与他们生活了三个月,真正感受到信仰的力量,以及伊朗当地人的热情与友善。

1

犯愁,猜不出来的波斯语

拿到伊朗工作手册,里面有厚厚一大摞注意事项。“在伊朗,走错厕所将是一个毁灭性的错误,所以一定要认识男女厕所的文字……”我盯着图片里的文字,根本找不到两个词汇显著的特征,心想坏了,这三个月万一走错一次,被人打死在厕所里,怎么向家乡父老交代。翻过篇来还有一行小字,”认不清也不要紧,在门口等一会,看看从门里出来的是男是女也可以避免错误。“

谢天谢地。

三个月,是持普通公务护照申请访问签证在伊朗逗留的最长时限,其中初签三十天,可续签两次,每次延长三十天。如果续签不成功就要飞签,也就是飞出伊朗再入境,可以再次得到续签机会。飞签的中转站是迪拜,脑子里的歪心眼在想怎么通过迪拜逃离伊朗,但是,我满满地呆了三个月,一天没糟践。而且这三个月里的绝大多数时间,是在中部亚兹得附近一望无际的荒漠中度过的。这三个月也是伊朗局势最紧张的三个月,每天吃饭的时间打开唯一的中文频道CCTV4,张将军的谈笑风生刺激着我的耳膜,战争与生死在他口中显得无足轻重,当然,他的演播室不在伊朗。

在国内欢天喜地过完“破五”,第二天家人像送我上战场一样把我送到机场,中午我一个人打扫了一大盘猪蹄,接下来要努力适应这三个月的清真生活。我换上新买的红色匡威,在那个我印象里全部是土黄色的国家,我需要给自己一些色彩。到了那,大胡子不会抓我吧??

以上是出发前我对伊朗的全部印象,沙漠、贫困、敌意、战争、物资匮乏、封闭的网络,还有近乎变态的宗教管制。总之对我来说那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世界,在各种战争机器集结在波斯湾的时候,我飞向了那里,路上我还在看窗外有没有战斗机。

德黑兰,国际政治形势话题里重要的名字,在那时候频繁地出现在各类新闻当中。而且那些谈论德黑兰的话题,与之前谈论喀布尔、坎大哈、巴格达一样一样的,这让人无法不去联想,德黑兰什么时候会变成一片火海。不过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降落前飞机上的女人都在穿戴头巾,这就好比有人在大喊,”穆斯林世界到了!“

没有多少国家在出机场的时候还要过一次安检。X光机旁边的大胡子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每一个人,他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到我肚子里没消化完的香辣猪蹄,然后要把我扔进小黑屋里枪毙十分钟。我的箱子很重,每个人提起来都会好奇里面放了什么,我淡定地拎起来通过安检,没人搭理我,最好。

为了熬过这三个月荒漠生活,我的箱子里有一半都是食物,市面上能买到的各种金枪鱼罐头,多种口味方便面,鱼肉肠鸡肉肠牛肉肠,咸菜萝卜干脱水汤料等等,一台微型电磁炉和可以在电磁炉上使用的铁饭盒,还有带去公用的五公斤鸡精。鉴于张将军的各种时事分析,我还带了够吃三天的压缩饼干,以备战时之需。带这些东西出门的人简直太不洒脱了,我反复告诉自己,这些不是累赘,它们叫做“妈妈的爱”。

拉着一箱子“妈妈的爱”,一头扎进夜色茫茫的德黑兰。

等会儿,我看到了我的名字!

2

打车穿越半个伊朗

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举着印有我名字拼音的纸站在机场大厅里,穿着一套土黄色的休闲西服,和我印象里的伊朗色一模一样。这个伊朗男人注定是来接我的吧,对伊朗的陌生感大大降低了,要是让我在夜里11点了再找车去德黑兰市区找地儿住下,真的太为难了,而且我手里都是绿汪汪的美元大钞,不被人抄了就是好事儿。

我走过去,用手指指他手里的纸,又指指我自己,再指指他,画个圈,指外面。我这哑谜很简单,“师傅,我就是这纸上的人,您是来接我的吧,咱们走吧。”

他懂了,胡子底下的嘴笑了,“默森”,伸出手来与我握手。

我赶紧自报家门和握手,接着说“Nicetomeetyou.”不过显然后一句没听懂,他已经拉起我的箱子走了。好吧,跟着你。

后来给莫森拍的照片,车里永远是这只杯子

伊朗迎接我的是一场雨,这的确是一个大大的意外。湿润的空气,并不那么寒冷的冬季,这气候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曼彻斯特。人到了新的环境总会不由自主地与现在或者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做对比,以得出新环境的特点,说服自己去接受。

七拐八拐地走到停车场。走进停车场我好像就穿越到20年前,几乎所有的车都是九十年代北京亚运会时候的样子,有棱有角,“普桑”在其中绝对还是美男子。一半以上的车来自法国标志,九几年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看见路上跑的标志都会在心里默默哇噻一下,而我要坐的车是一辆同时代的。后备箱里是一个大气罐,这车还是油气两用的。我那装满“妈妈的爱”的大箱子只好放到前座上。这是一辆通体黄色涂装的出租车,门上印着叫车电话,没有计价器和执照。从新旧程度看,是那种虽然经历过几场战火,但仍算保养的不错的车。狱中萨达姆打扮的默森开着这辆“战车”出发了。

我问,“Teheran(德黑兰)?”

“No.Site.(不,工地现场)”他答道。

夜里11点去工地,资本家也不这样剥削人吧,我心里嘀咕着,他又说,”Veryfar.Sleepsleep(很远,睡觉吧)”。双手合十放在脸颊旁,做出睡觉的表情。从他的目光里分明看到了诚信,好吧,豁出去了一条道走到黑吧。

上车。

夜色中的机场安安静静,机场以外没有城市灯光,只有路灯亮得刺眼。八个多小时的飞行之后我疲惫不堪,伴着汽油味和老发动机的噪音,我昏昏欲睡,至于车在向什么方向开,走的什么路,真的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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