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德黑兰 >> 德黑兰经济 >> 八六ldquo这里是家,但我还是要
城市:伊朗伊斯兰共和国伊斯法罕省伊斯法罕城
买完地毯,社长伉俪心满意足,乐极生悲,孩子饿了。社长想吃烤羊肉串,于是在TripAdvisor上找了半天,可算发现一家不算太远的家庭餐厅,于是打车过去。到了找半天,原来这餐厅位于地下室,想起了在巴黎吃的那家溶洞餐厅,可以说是增加了很多神秘气息和期待值。
然而这只是普通的餐厅,羊肉串的味道和其他店没有区别,依然是所有肉类中最好吃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出发。请前台帮忙打了两部车,但社长伉俪的箱子和我的箱子都实在太大,以伊朗人不亚于印度人的塞行李能力都无法将它们放进后盖,最后还是采用了和印度人一样的方法——绑在车顶。于是我们这些如同到伊朗来搬家的东方面孔就乘着豪华大篷车招摇过市了。
去车站路上路过了三十三孔桥(详见另一篇:二三、“中文实在太难了!”)。此时的景象和那天晚上不同。已经没有水的河滩上,密密麻麻都是人,人的身下是地毯——他们在集体做祷告。由于是在河滩里,所以看上去很像是求雨——当然不是。不知道当天是什么重要日子的我们,只能作为观众匆匆见证了几秒钟,然后离去。
伊斯法罕汽车站,整个伊斯法罕最不靠谱的机构。买了车票却不知道几点能开,只能一直等。
等车时在候车室认识了一位小哥。和努力用英文单词交流的普通伊朗人不同,他的英文贼溜,于是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淡逼。原来他是在伊朗长大,去美国念的硕士,然后就留在美国工作,这次是休假回家看父母。我在美国时候,就发现在美伊朗人其实很多,尤其在学校的学术岗位。这跟我们印象中的伊朗与美国的紧张关系是有点矛盾的。于是我继续就这个感兴趣的问题聊了下去,对话大致如下:
“我们这次参观了德黑兰大学校园,很漂亮。”
“德黑兰大学很好,是伊朗最好的。”
“伊朗其他大学是不是也不错?”
“是的,我们有很多好的医学院。也有伊斯法罕科技大学、设拉子大学,都是很好的。但是在世界上不太有名,因为你懂的,我们被美国制裁。”
“那你为什么去美国?”
“因为美国的大学更好。而且我在美国成绩很好,就证明伊朗的大学是有世界级水平的。”
“我们第一次来伊朗,觉得跟外界描述的很不一样。尤其是大众对知识、学习的渴求,令人吃惊。”
“因为我们被制裁了,很多声音不能让其他国家的人听到,逐渐伊朗在国际上就成了和美国对抗的单一形象,仿佛伊朗就是一个极端的、反智的宗教国家。其实伊朗人、波斯人在历史上是很注重学术的,大众也以知识为荣。”
“深有体会。不仅是知识,在设拉子的诗人墓、伊斯法罕的清真寺、甚至伊斯法罕的地毯店,都感受到了你们对艺术的追求。”
“是的,你们去了那么多地方!”
“这是中国游客的经典路线哈哈哈哈。”
“怎么样,以后还想来吗?”
“已经在规划下一次了,打算去大不里士、赞詹、哈马丹和克尔曼沙阿。”
“秋天来比较好,就像这次。哈马丹一定要去,有以斯帖的墓,但很小。”
“你这么热爱家乡,在美国工作几年后打算回来吗?”
“这里是家。”
他说。
“但我还是要去美国。”
闲聊了大概一个钟头,终于发车,我们挥手告别,希望他回到美国后一切顺利。
大巴中途休息,在高速服务区吃盒饭。打饭时候排我前面的小哥一直在碎碎念,以及果然毫无悬念地跟我们搭讪了。
“中国人?太好了,不想说英文!”
“我们不会波斯语,要不你还是说英语吧。”
“粤语可以不?雷猴?我去过广州!”
“……还是英文吧。”
“广州很漂亮,喜欢广州,就是比这儿还热。”
果然,广州是亚非拉国际大都会无误。
又过了几个服务区,城市群逐渐出现,夕阳在斜前方落下,暗影越拉越长,终于全部黑下去。
德黑兰,我们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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