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黑兰

阅读信徒的国度

发布时间:2021/7/28 12:04:10   点击数:

信徒的国度

AMONGTHEBELIEVERS:AnIslamicJourney

[英]V.S.奈保尔著

秦於理译饼说

今天早上的电台新闻里播放了一则消息:“伊斯兰国”(IS)极端组织在网上发布了一段新的录音视频,要求约旦政府用女囚恐怖囚犯赛义达·里沙维来交换人质——约旦飞行员卡萨斯贝。我并不是一个对政治感兴趣的人。但无论是日本人也好,约旦人也好,想到无辜的他们成为恐怖袭击的牺牲品,生死未卜、家人痛不欲生,心里就骂了一句:

该死的伊斯兰教!该死的穆斯林!

世界的聚焦目光从来未离开过伊斯兰教。每天,时事新闻都在播放穆斯林引起的事端纠纷:攻击袭击法国媒体,只因为他们刊登了漫画、利用“圣战”宣言操纵极端分子偷渡出境,枪杀越南军警、IS极端组织杀害日本人质汤川遥菜……从伊朗人质事件、波斯湾战争,到纽约世贸中心大楼爆炸案,西方世界一直被一个名叫“伊斯兰”的幽魂苦苦纠缠。每一担相关的新闻背后,西方主流媒体都显露出他们对于这个宗教怀有的一种声讨、反对、质疑、甚至恐惧的态度。

作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伊斯兰教,如果真是一个极端又残暴的宗教,穆斯林们是如何保持他们的忠诚的?他们心目中的圣教,与我们看到的有和不同?

我对伊斯兰教的了解并不多。年,我到南疆旅行,在库车、喀什、和田等地方呆了半个多月,所接触的当地维族人都非常淳朴可亲。我也曾与所谓的恐怖袭击擦肩而过,(我搭车路过一处戈壁滩,据说是两天前刚发生过枪战),但当时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平静安全的。

但有两件事情让我对伊斯兰教的侵略性深有感触。

第一件事,我去的塔什库尔干玩——那个位于噶喇昆仑山脉的中巴边界高原小城,看到那里的塔吉克族人过着一种贫穷困苦的生活,相比起山下维族人的灯红酒绿,我甚是不解。当地一位援疆的汉族大叔告诉我,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的塔吉克族和维族人一起生活在山下广阔的平原上,但那好斗的维族人——把异族人赶上了山,永远不允许他们下山。

第二件事,我一路走,一边看着库车的克孜尔千佛洞、和田的达玛沟佛教遗址、吐鲁番的伯孜克里克千佛洞与敦煌的莫高窟,一边与不同的维族人交朋友,他们为我做向导,帮助我更好地领略当地曾经辉煌的宗教文明。看了那么多,突然有一天,我后知后觉地惊悟:这些绝美的佛窟与壁画,不是独立存在于沙漠边缘的,它们,曾经应该是在一个个繁华强盛的市镇中心,那是一个人人信佛的国度,那是一个与穆斯林世界完全不同的时空。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伟大恢弘的佛教圣地,半遭抹灭,消失于时空中,掩埋于无尽的沙漠之地?

我不记得是谁了,告诉我,不必惊讶,翻开《古兰经》的第一页,就是他们的教义潜台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听了这个,真的很惊讶,真的吗?愚钝如我,没有看出来天机。但我的确在经书里找到这么一段:

“你们在那里发现他们,就在那里杀戮他们;并将他们逐出境外,犹如他们从前驱逐你们一样,迫害是比杀戮更残酷的。你们不要在禁寺附近和他们战斗,直到他们在那里进攻你们;如果他们进攻你们,你们就应当杀戮他们。不信道者的报酬是这样的。……”

事实是怎样,我们这些身处远方的“异教徒”,做出任何的评价,或许都是有失偏颇。

本书作者——V.S.奈保尔,一个英裔印度人,出生于印度教婆罗门大家庭,从小生活在穆斯林与印度人杂居的特立尼达岛上,“打出生就知道有穆斯林这类人群了。即使他们的祖辈也来自印度,很多地方都跟我们相仿,但是他们跟我们就是不一样”。“印度教教徒与穆斯林之间的差别,像是种群体感受,而且十分神秘:我们的祖辈们,不论印度教教徒或穆斯林,从印度带来的彼此仇视,已经软化为某种乡俗智慧,熟知对方之不牢靠与背信恶习。”……

带着这样的身份背景与疑问,以及西方社会的视野,奈保尔开始了一次对伊斯兰诸国的宗教之旅。

从伊朗、巴基斯坦、马来西亚到印度尼西亚,从革命与杀戮,到重建与回归,从殉教烈士到乡村信众,从印度籍的伊斯兰什叶派教徒,到杂糅了印度教-佛教-伊斯兰教的爪哇复合型宗教……

请跟随奈保尔的足迹,行走在信徒的国度,旁观信徒们的挣扎、困惑与理想。

第一部伊朗:孪生革命

P7

伊斯兰,几乎从立教之始,就不只是一种宗教,它还是种扩张,伊斯兰教的早期历史与罗马帝国史惊人地相似,几乎就是后者的快速放映版,同样都是从城邦国家兴起,扩大为雄居半岛的霸主,再进一步演变为帝国,彼此在每个阶段都出现过相当紧张的情势。

P11

穆斯林构成了特立尼达岛上一小撮印度人社群的一部分,而我正好出生在这个社群之中,可以说,我打从出生就知道有穆斯林这类人群了。可是,我对他们的宗教几乎一无所知。我自己的背景是印度教,而我从小就知道,穆斯林,即使他们的祖辈也来自印度,很多地方都跟我们相仿,但是他们跟我们就是不一样。从来也没有人教我这种宗教的细节,或许,我家里也没有人真懂伊斯兰教。印度教教徒与穆斯林之间的差别,像是种群体感受,而且十分神秘:我们的祖辈们,不论印度教教徒或穆斯林,从印度带来的彼此仇视,已经软化为某种乡俗智慧,熟知对方之不牢靠与背信恶习。

P12

就我这个教外人士从旁观察,伊斯兰教不若印度教抽象玄奥,比较直截了当。这个宗教包含了疑惧与报答,古怪地结合了战争与世俗的悲悼……这个宗教的辉煌史迹仅止于遥远的过去,伊斯兰教不曾促发注入文艺复兴的盛况。伊斯兰国家,不是沦为殖民地,就是专制国家。而且,几乎所有的伊斯兰国家,在挖到原油以前,都穷无立锥之地。

P34

贾弗里先生说,“我这一辈子,一心一意就想看到真正的jamétowhidi,这两个词,我个人就翻译为’信徒的社会’。”

这还是关于阿里的正道:梦想着整个社会完全支配在纯正的信仰之下。可是,贾弗里的信仰又比孟买佬儿的信仰深奥得多。在他看来,阿里的正道不仅止于女人重披面纱。贾弗里先生的信徒社会,衍生自伊斯兰教创教之初的美好时日,先知亲手颁谕圣典,带领他的子民冲锋陷阵、静默礼拜,那个时候,不管世俗属性如何,都围绕着正信,只为纯正的信仰服务。

P36

伊斯兰教的教义包括了全套的生活方式。世俗起居与属灵信念绝对无法分离。因此,合乎伊斯兰教教义的都市规划不可或缺,除了抵御过度享乐与偏重物质的工业社会歪风入侵外,还要建立”一个以真主为中心的社会”。这样的一个社会力,妇女应当严加看管庇护。

P49

在我心底里某个角落,我是通过古典时期的历史来了解伊朗的,我也对波斯文化的源远流长肃然起敬——征服埃及、对峙希腊、顽抗罗马等等;而在我内心另外一个角落,我时借着印度来认识伊朗的,印度人,至少西北地区的人士,还是将波斯视为人类史上最辉煌的文明成就,就跟过去欧洲人推崇法国一样。波斯的语言、诗篇、地毯与食物,处处令印度人惊叹不止。克什米尔人说,波斯菜是最上乘的佳肴;他们还说,切纳尔,也就是从波斯移植过来的悬铃木,或是梧桐树(一度十分抢眼地描绘在波斯与印度莫卧儿帝国时期的绘画中),其树荫还有特殊疗效呢。

P55

(经学院)可不是个研究与学习新知的地方。他们都是些研究信仰的人。这个题目究竟有什么奥妙,需要皓首穷经,潜心学习这么多年?恩,先要学习阿拉伯语;再学应用在各个层面的阿拉伯语语法;还有逻辑与修辞;还有法理学,伊斯兰教的法理学就自成一个学习科目,而法理学原理又是另一个科目;还有伊斯兰哲学;还有伊斯兰科学——相关先知与其周遭同伴的传记、系谱发展、相互关系与传统等等。

在这个地方,信仰还是牢牢地束缚着俗世。而且,就跟中世纪一样,人生而有涯,经学研究可漫漫无边。

P62

巷子与街道尽头,举目所见,尽是些熙熙攘攘、裹着黑袍的人影:好似一幅古老的牛津街景版画。可是,这里的衣饰装束可不是借来的;它们归属于这里,依旧有其意义;伊斯兰称霸的中世纪时期仍然在这里继续存活,当年令黑暗时期的欧洲人目眩神迷的伊斯兰高等教育组织,也仍旧在这里欣欣向荣。

第二部巴基斯坦:梦里盐山

P

我们将巴基斯坦看作一个分裂的国家,经济发展停滞,国政独裁专横,富有才能的人民,几近歇斯底里。巴基斯坦在三十余年以前建国,一直被视为印度穆斯林的祖国,世人也因为这个原因将这个原因将这个国家看作复兴伊斯兰教的先锋,而倍加珍爱它。

《德黑兰时报》在一篇文章中将这个国家联系在一起:“巴基斯坦建国的历史与伊朗的伊斯兰革命,处处显示宗教的力量与俗世狂热之空洞。世界如何运作纯属科学研究范畴,而社会事务应当如何监督运筹,则为政客

转载请注明:http://www.zhengkairui.com/dhlys/99278.html

------分隔线----------------------------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