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由于没有wifi,每天靠着买的irancell流量包过日子,所以电脑等于摆设,此刻我拿着手机写下这些文字。(排版什么的大家就不要苛求啦...连录好的音频也没办法上传。哭!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伊朗”建构起来的印象是地狱之上的繁花——黑色的金子(石油)投掷现代工业的欲望,“邪恶的轴心”扩充什叶派的诱惑。黑色的罩袍兴许是后现代的流行。不过这些只是西方想要得到的符号。学习了两年的波斯语,我最感谢的首先是得到了一种能够对抗偏见的能力,并且伴随着这种抵抗更加宽容和开放地对待每种文化。而这也像一枚多棱镜,渐渐映入了我对于每种事物的态度。按照波拉尼奥对于文学的一个访谈回答,那就是“问题并非在于现实主义或幻想主义的分野,而在于语言和结构,在于观看的方式”。
伊朗,我来了。?我们的飞机是午夜起飞,经过八个小时的飞行,落地后能够见到凌晨五点的德黑兰,与这座城市共同开启新的一天。马汉航空提供的服务是一场没有新疆参与的旅途,为了你旅途愉快,它甚至为你设计了30公斤的行李限额,充分发挥客观力量减少你膨胀的行李欲与购物欲。
?如果你讨厌外教课,恭喜你,选择了出国留学便能够最大限度地增进对这门课程的喜爱。而当你排入了马汉航空的行李托运队列,你的听说考试就悄无声息地开始啦。东亚面孔在波斯人种里本就是扎眼的存在,再加上是会说波斯语的东亚人,这显然就是在天安门前看到十几个老外在背诵《逍遥游》。一下子,前前后后分成了两堆人,伊朗人开始和我们聊天。
?如果要找寻一个词语来形容伊朗人,那么??????(mehraban和蔼的)是十分适合的。仅仅是一面之缘,排在我们前面的两位头发半白的大叔就将自己的伊朗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们,如果有银行业务的需要可以直接打电话。事实上这样的情况其后发生了不止一次。到达伊朗的第一天,和同学去了一家床上用品店买东西(店名如上图,这还是小卖部老板推荐的)回宿舍的时候,老板的儿子先是帮忙叫来一辆的士,然后亲自开车送我们(8个人需要两辆车)。在车上聊起了德黑兰的交通,他说如果有出行的需要可以打电话给他。
?后来也有一位“伊朗滴滴——snap”的司机给了同学号码,理由是如果想去达马万德峰,想去爬山可以找他做导游。
?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感到底是自然的本能还是后天的觉醒,我实在没办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对于我们而言,我们永远不会拨打那几个号码,将信任托付给一面之缘,整个过程也许只是匆匆的客套,不会赋予意义。对于他们而言,也许是会有电话响起的一天吧。
?在飞机上最神奇的体验,是北京时间凌晨1点,被航空服务员叫醒吃晚饭。我晕晕沉沉,听他用蹩脚的中文问“鸡肉还是牛肉”。直到拿到了饭,我还是不敢相信——凌晨1点被强迫进餐。
?这是黄瓜味的甜点蛋糕。没错,黄瓜味。你就想象蛋糕质感上混搭黄瓜味薯片吧。太,难吃了。要不是它有一张好脸,我都不愿意吃它。
?凌晨六点多的伊玛目霍梅尼国际机场。
?伊朗的街道,让我第一眼惊异的是车的数量。(几天后的我会根本瞧不起当时的自己。)德黑兰最大的问题就是过于臃肿,交通堵塞的问题十分严重,你可以看到很多车只有司机一人在里面,汽车的使用率和人员承载率脱节十分严重。
?这条小巷如你所见,两边都停满了车,我一度有错觉:我们要和两边碰上了。
???在德黑兰,交通就是奇迹的代名词。过马路不需要苦寻斑马线,因为行人本身就是法则。路在脚下,踏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快,准,狠”才是真理,不能有丝毫的犹豫。而最让我崩溃的,就是那床上用品店老板的儿子。他一开始和我们聊天,就双手,双手离开方向盘,头转向后方的我们,用充分的肢体语言协助自己表意。坐在一旁的罗山(同学的波斯语名字)赶忙用中文对我说“别和司机聊天了,让他认真开车!”可实际上,只要司机想说话,就不可能停止话题。后来,我们还遇到了因为聊天差点拐错进另一个小巷的年轻司机26岁代号A先生。他三下两下就将车冷静地倒出去,伴随后方的喇叭鸣笛,和前方的开来车逼近,都没有动摇他重新倒车继续前进的决心。还有边刷ins边开车的,这倒是小巫见大巫。应该感到习以为常地是,伊朗人不会双手握方向盘,永远左手搭在车窗上,伸向外面。或者摸着车窗顶部,仿佛驰骋在美国西海岸的高速公路上。
??我们的学习在德黑兰大学的语言学习中心——德胡达(一位编字典且在近代伊朗文学发展中,尤其是诗歌,有着重要地位的人物的名字)进行。需要说明的是,德胡达不在德黑兰大学里面,它是远离校区的另一个单独建筑物。每日我们需要打滴滴,分4辆车通勤,来回需要消耗1-1.5小时的时间,人均10万里亚尔,约5元人民币。
?我所在的班级算得上是文化大熔炉的体现(和同学分开上课,班上全是新同学)。有法国姐姐Gwenn,第一天就让我对她的口语刮目相看。有意大利小哥们,这两位是截然不同的类型(由于老师叫他们的意大利语名字,我到今天都不知道他们的正确名字是什么,但是他们有代号,我颁发的。)。比如,喜欢足球的本科是国际关系中东地区的幽默小哥A,他总是造句出其不意,惹得老师哈哈大笑(老师们的笑点我不是很懂),“喝酒把我困在椅子上”。他会在讲“肢体语言”时,涉及表达爱的部分,立刻将凳子拉向西班牙姐姐,托腮盯着她(我只看到A小哥的背部,也是爱意满满的样子)。而不喜欢足球,同时研究好几门语言,发音标准,词汇量超大的学院派小哥B,一度宣称自己不浪漫,被老师逼着表演尴尬搭讪,他常用更加复杂的同义词解释简单词,不过抵挡不了他优等生的光芒。当然啦,最可爱的是我们班有跨国夫妇——“杨”(我听不清这名字)和???(seda)!
?我上学的日常就是像老母亲一样看着他们(教室呈U字,我和他们分别位于U的两端)。杨,德国人,懂阿拉伯语,因此阿拉伯语和波斯语不分,老师经常提醒他用了阿语词。Seda,土耳其人,超级娇小(比我矮,姑且以我这不显著的身高为参照物),笑起来有酒窝,不算令人惊艳的外貌,却很让我舒服。
?夫妻两在造句环节总是会秀一波,老师也喜欢cue他们两个聊日常。
?我还记得关于?????(bahane借口,理由,托词),杨的造句是:??????????????????????????????(我来伊朗旅游是为了和seda相遇),这个句子惊艳了我好几天直到现在。谈及一个土豆的做法,杨说,一点都不喜欢,太酸了,但是seda说她爸爸妈妈都喜欢吃,结果杨告诉seda以后别做了。说完,他们相视一笑,还有红晕泛起脸颊。
?后来我在社交软件搭讪上了seda,因为那天我们在课堂上频频对视,每一次对视都是笑意相迎,感觉真的很美好。也许笑容真的是最好的化妆品
一场语言的旅途,让他们彼此跨越距离相识相爱,波斯语果然甜如蜜。
?每一天的杨,都是在造句里反思自己。他用?????(听众)说“对于你而言我不是一个好听众,因为我没好好听你说话”。每一天的杨,也在造句里回忆一起生活的点滴(现在他们由于宿舍房间不足的原因,一个住宿舍,一个在外面租房子住,为什么不一起租房...我不知道哎.....),他用“使...入睡,哄入睡”说,seda每天哄她睡觉。而seda也会因为杨的调皮行为担心受怕,她说“杨的一些我不知道的行为,使我害怕”。
?不好意思的偷拍(杨和seda),就是在这天晚上我搭讪了seda!我总会找机会和seda光明正大地合照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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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日一二上课前,我们班都有一个?????的环节(有什么消息),也就是每个人都要讲述一则新闻,不需要长篇大论,只需要将大意说出来就好。在这个环节里,我发现了每个人的新闻偏好。比如,“杨”白癜风专业医院资讯网白癜风学术交流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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