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德黑兰 >> 德黑兰经济 >> 冲破禁忌伊朗女人的罪与罚
在我总算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发现为我所敬重的俞校长——新东方董事长俞敏洪正忙着到处道歉,因为他在年学习力大会发表了一段言论:“中国男人就是要他赚钱,至于说他良心好不好我不管,那所有的中国男人都会变成良心不好但是赚钱很多的男人,这正是现代中国女生的挑选男人的标准。所以实际上一个国家到底好不好,我们常常说在女性就是这个原因,现在中国是因为女性的堕落导致整个国家的堕落。”
这个话题让我的思绪瞬间飘移到伊朗,那些在伊朗认识的人们的面孔在脑海中逐一闪现。
我理解俞校长想要表达的——衡量和评价的方向决定了教育的方向,只是例子没举好,同时赋予了女性过高的权力。这句话,放在一个家庭里,应该会获得认同,但把它提升到社会、国家的高度,那就有点过了。毕竟,长久以来,女性都处于“被塑造”的状态。
吞日摄于波斯波利斯这个观点不是我提出来的,是波伏瓦的《第二性》所传达的核心观点。
在《第二性》中,波伏瓦从生理、心理学等角度入手,对这一观点进行了分析、阐述、论证,并强调男女只是在生理上有不同,揭示了女性并不天生如此,所谓温柔、优雅、柔弱、乖巧等被推崇的女性气质,并不是“本能”,而是被塑造的结果。
从波伏瓦的视角去理解俞校长的“女性的堕落就是国家的堕落”,如果这句话成立,那么,谁才是导致国家堕落的根源,想必大家己有答案。
坦白说,这本书多少是对我的胃口的,它解决了我的许多成长困惑,也让我更坚定当前的选择。书是好书,只是讲述太细致,事无巨细地引用事例进行真实而残酷的描述和分析,以致我无法像看其他书籍一样一气呵成,断断续续花了近两年时间才看完。
啰嗦半天,是时候进入我的伊朗游记主题,就从女人话题开始吧。
02头巾,头巾,头巾
没去伊朗之前,我被告知:伊朗女人无论是在社会上,还是在家庭里,都处于被呵护的地位。
例如伊朗的公共交通设施里有专门为妇女设置的车厢;
女性即使有工作,也没有承担家庭支出的义务,丈夫或是父亲没有权利要求她为生活开销付出金钱;
男人在离婚后也要承担前妻的生活费,直到她再婚;
婚内财产,如果在女方名下,男方无法分割,如果在男方名下,则必须分给女方(新婚姻法规定);
男方除了负担生活费用,还必须按时给女方类似工资或零花钱的费用
……
多么完美的上帝宠儿画面!
只是,理想很丰满,走近现实,却发现甩过来的不是完美生活,而是一手残酷的牌。
飞机上,当空姐戴上黑色的头巾,周边的女同胞纷纷打开行李箱拿出围巾,我知道,德黑兰近在眼前,我要进入这个国度,一个先决条件是在头上裹条围巾。在伊朗,9岁以上的女性(为什么是9岁?因为据记载,伊斯兰教的先知穆罕穆德曾娶过一个九岁的女孩,所以,伊朗根据信仰规定9岁为法定婚姻年龄,当然,只是定婚,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无论国籍、信仰,都必须按伊朗的《着装法》戴头巾,穿长衣、长裤或长裙,而且上衣必须盖住臀部。
伊朗空姐着装至于头巾的颜色和怎么裹问题,办签证时特意问了伊朗驻广州领事馆工作人员,得到的答案是不一定要黑色的,透一点也没关系,披在头上不露出头发就行。
保险起见,我还是按出发前找到的着装标准(见下图),把头发全都裹进头巾里,避免海关官员一个不开心找点碴就不好了,不是吗?
伊斯兰国家妇女的着装为什么伊朗要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制度?——年,伊朗《着装法》规定,不依法律着装者,可判长达一年监禁。
“先知啊!你应当对你的妻子、你的女儿和信士们的妇女说:他们应当用外衣蒙着自己的身体。这样最容易使人认识她们,不受侵犯。”这是来自《古兰经》的启示。
主张“不要东方,不要西方,只要伊斯兰”的纳瓦布·萨法维(伊朗40-50年代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理论家和实干家),在此基础上得出一个逻辑:不戴面纱的妇女等于裸体女人。他认为,女人身体任何一个单独的部分都可以激起男人的性欲。而永远追求满足自己的色欲会削弱男人的神经系统,降低他们肩负社会责任所需的智能。男人的心理系统会因为女人身体的暴露和扭动遭到破坏。如果不能避免这个邪恶,男人会渐渐丧失对家庭之爱,被推向野蛮和任性。随着家庭核心的破坏,男人与女人追求动物的性本能,社会就会瓦解成无秩序的堕落、腐败和颓废。聪明如你,看到这应该已经明白为什么俞校长的话能让我直接跳转到伊朗了吧?生而为女人,在伊朗就是一种罪过!
在西游记里,坏人都被收到了观音的瓶子里;在伊朗,能使男人“堕落”的女人被藏到又长又大的黑袍里,只留出一双眼睛看路。
伊朗女子的登山装,看着就觉得闷热飞机上,将头裹得严严实实的我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顺便看下效果。邻座的伊朗大叔轻飘飘地来了句:留几缕头发出来好看些。我用一种“你确定?”的眼神看向他,他坚定地回望点头,于是,我把头巾往后拉了拉,扯出几缕头发。成功过关。
当我漫步在伊朗几个主要城市街头,我发现,当今的伊朗,人们对戴头巾这件事,已不再有电影《我在伊朗长大》中的那种恐惧氛围:一旦被“宗教警察”发现没戴头巾,轻则遭骂,重则将面临罚款甚至坐牢处分的恐怖气氛。
有时候头巾掉了而不自知,人们会友好过来帮你,而不是瞪着眼睛提醒你。至今,我还记得地铁站里那温馨的一幕。
那是在德黑兰的最后一天,下雨了,气温也随之下降,我把带来的两条围巾胡乱裹着保暖。在地铁站等车时,刚进站的一家人看到我便围上来,“qin?"(当地人对中国的称呼),我点点头,随后那位抱着娃的大姐把孩子递给孩他爸,伸手绕到我脑后,把头巾拉起,轻柔柔地帮我围上,退后两步看了看,又上前来扯了扯两边,调整好后,满意地看着我笑了。那个瞬间,我有点恍惚,想起了母亲。
这一家人都不会英语,但他们都很开心地看着我笑,我也回他们以微笑,直到地铁到来。地铁站里的温馨场面,随着地铁移动,转到了下一个场景。
“你喜欢伊朗吗?”德黑兰地铁的女性专用车厢里,我拿着标注了要去的站点地铁图,对照着查看离目的地还要坐几站,这引起了旁边一位气质高雅的伊朗美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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