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德黑兰 >> 德黑兰建筑 >> 受困巴黎机场18年吃香喝辣,各国嫌弃唯独
疫情的蔓延与迟迟不退令回国这件事变得困难重重,昨日跟机场工作的朋友聊才得知工作量之大及辛苦程度。
那些从非洲及各处转机而来的务工同胞,虽然在起始地做了双测试外加全副武装,然而等到了巴黎戴高乐机场依旧有人出现阳性,因被迫隔离花销不菲而苦恼。
整套流程下来所有涉及的工作人员都非常辛苦,大家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保证他人健康安全,不得不说很伟大。
滞留的这些同胞令人想到之前在巴黎机场一住就18年的男子。
梅赫兰-卡米里-纳赛里(MehranKarimiNasseri),伊朗人。于年至年居住在戴高乐机场1号航站楼。
曾因食物中毒住院,上了媒体热议新闻。
相信多数小伙伴一定看过或听说过一部电影——《幸福终点站》,年推出,由汤姆汉克斯主演。
原型就是梅赫兰,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StevenSpielberg)听说了他的故事后深受启发。
影片跟梅赫兰的经历算很相似了:男主角在前往美国途中家乡遭遇政变,政权瓦解下所持身份证件不被美国认可,遂成为“国际游民”,回不去又不能进入美国国境,被迫滞留于纽约国际机场。
事实上早在年法国就以梅赫兰为原型,拍了部喜剧片《迷失在运输之中》(LostinTransit/Tombésduciel)。
情况略有不同的是,片中遭遇这种情况的不止男主角,还有4个人。
而梅赫兰身上发生了怎样曲折离奇的故事呢?
年他出生于马斯吉德苏莱曼,父亲是医生,此外他还声称母亲是一名苏格兰护士,自己是私生子。
年父亲去世后家人向他坦言他私生子的身份并将他逐出家门。
但这些说法传入其家人耳中立马得到否认,所以身份的真实性有多少要打个问号。
31岁那年他只身来到英国,就读于布拉德福德大学,主修南斯拉夫经济学。
事实上他到英国的第二年就参加了伊朗政治色彩的抗议示威活动,反对当时的君主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
结果遭遇奖学金锐减的暴击,数月后返回伊朗打算继续参与政治活动。
根据他的说法是,当他抵达伊朗德黑兰机场后,被神秘警察带走。关押遭受酷刑4个月后被驱逐出境,丢了身份。
因此他向联合国申请了政治难民,并向多个发达国家申请政治庇护。
在等待联合国答复的漫长时间里,梅赫兰分别向德国跟荷兰申请庇护。根据本人说法是各国畅通无阻,但这段经历饱受质疑。
遭拒后他多次向法国跟意大利申请庇护,屡屡遭拒。
于是梅赫兰决定定居英国,为了成功移民他声称母亲是英国身份,但拿不出证据,因此一些人不免怀疑他不过是撒谎为去英国铺路。
年,在英国机场遭拒后他本打算通过比利时进入德国,但在比利时遭到逮捕。说来也幸运他在这段时间成功等到了联合国颁发的难民身份,顺势定居比利时。
本以为他的流亡生活到此结束,该开始稳定生活了,不想狗血剧情再度上演,原因其实在于梅赫兰自身。
他似乎无法放下对英国的向往,于是年他动身前往英国,声称自己踏上寻母之路。
成功抵达英国后,他觉得证件已经不需要了,于是寄回了比利时难民署,结果因没有身份悲剧被遣返。
他回到了法国,因非法居留被判处3个月监禁。获释后他就一直待在戴高乐1号航站楼,为其诊断的医生表示梅赫兰的脑袋不太清醒。
年,他试图从戴高乐机场出发“再战”英国,他对工作人员声称装有所有身份证件的皮箱在大区快线RER上被偷。
法国是一个非常具有人文关怀的国家,这点做得很好。因此也许是戳中了这个点,在没有身份证件的情况下依旧让梅赫兰买了机票成功前往英国。
但英国可不领情,梅赫兰抵达后立马被遣返回了巴黎机场,并服刑5个月。
年,好心的法国律师站出来帮他申请了法国居留,当局要求必须获得联合国难民身份才可以。于是梅赫兰向比利时申请后者,得到的答复是需本人亲自来取。
然而没有身份的他无法离开巴黎机场,于是陷入死循环。
就这样折腾到年,好不容易在律师与医生的陪同下争取到了合法身份证件,却被梅赫兰当场拒绝了:“这些文件上面写的不是我的名字,所以我不会签字同意的!”
因为自己不是伊朗人,自己明明跟父亲一样是瑞典人,母亲是丹麦人。
估计为他取得身份而奔波10年的法国律师遭遇此情景能一口老血喷上天吧!
随后他离开了1号航站楼,来到有商店与长椅休息区之间作为据点。
吃饭由好心店家跟旅客提供,洗漱就在机场卫生间,日子好不快活逍遥。
不知不觉18年过去,梅赫兰某种程度上成为戴高乐机场的标志性人物。许多旅客知道他的故事,请他吃饭或聊天。
不过交谈条件是他拒绝讲母语,只讲英语。
时不时还接受媒体采访,故事还能卖版权赚钱。而特意前来追踪报道长达一年的纪录片导演特意联系了梅赫兰远在伊朗的家人。
开口就一个问题:为何全世界人都知道他在哪儿,你们不来接他回家?
家人喊冤表示90年代就来过,但梅赫兰表示不认识他们,自己是有身份的爵士,哪里来的乡野村夫攀高枝儿。
此外兄弟姐妹们表示父母到生命最后一刻都表示梅赫兰系亲生,不存在私生子一说,看他的长相也挺明显。
年梅赫兰因病住院,并于第二年彻底告别机场生活。全程由法国红十字会照料,之后入住巴黎20区的寄宿处,从此再未出现在媒体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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