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黑兰

这架飞机,伊朗用她飞了38年

发布时间:2021/4/3 13:57:57   点击数:
白癜风应吃什么好 http://pf.39.net/bdfyy/bdfzj/180724/6413270.html
——写给这架机龄38年的波音-SP伊朗早已完成了“伊斯兰革命”,美国也换了6届总统,但这架“老爷机”依旧飞行在空中。至于他“退休”的确切时间,机长给出的回答是:“如果对伊朗的制裁解除,他就会退役。如果不,他还能飞。”由于美国的经济制裁,在过去的几十年间,伊朗没有任何购买新飞机的渠道。事实上,在年经济制裁放松之前,即便是将一些停产机型上的零部件卖给伊朗也是一桩非法生意。古老而陌生,这是伊朗航空业留给外界的印象。即将灭绝的波音SP伊朗在役的飞机几乎都是老古董。年10月1日晚间,我和朋友们搭乘伊朗航空IR次航班前往德黑兰,执飞的是一架波音-SP(下简称SP)。SP是SpecialPerformance的缩写,意味着这架飞机具有“特殊性能”——与波音-相比,它搭载的旅客更少,但航程却更长。在很多飞友眼中,SP是个传奇。据百度透露,该机型共生产了45架,在役情况是“基本报废,少数正在使用”。从年5月27日交付之日算起,这架注册号为EP-IAC的SP的服役时间已经超过了38年。期间,美伊两国中断了“蜜月期”——后者爆发了“伊斯兰革命”并推翻了当时执政的巴列维王朝,前者则开始逐渐对其展开经济制裁。“娘家”与“婆家”交恶改变了他的飞行轨迹。上世纪70年代中期,伊朗航空使用SP开拓了德黑兰直飞纽约航线,12小时15分钟的航行时间在当时创造了直飞航班的新纪录。如果没有爆发“伊斯兰革命”,下一步,“他”将带着伊朗的富裕阶层去探访更多城市,比如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以及地球另一边的悉尼。但是,年底的“伊斯兰革命”改变了这个进程。如果你看过那部在年夺得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逃离德黑兰》,就会知道,在“伊斯兰革命”之后,美国驻伊朗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曾被该国青年扣留为人质,随后美国宣布将对伊朗进行制裁。此后,这架飞机再也没有机会在出生地美国降落,转而执行前往欧洲和亚洲的飞行任务。“留着点肚子”在当晚的飞行途中,同行的小伙伴们各个兴奋无比。SP是一架双层构造的飞机,上层是驾驶舱和一部分经济舱座椅,下层原本为三舱布局,但是如今仅做商务舱和经济舱使用。其中,商务舱共有18个座位,而在经济舱中则设有供穆斯林使用的祈祷室。 起飞之后,前舱内的噪音很小,旅客们隔着座位也可以用正常声音进行交谈。航程中,“歪果女仁”的身份给了我很多便利——我既可以自由地与伊朗男子交谈,也可以与伊朗女性相互微笑致意。伊朗人非常热情,一位男子提醒我:“到了伊朗之后你需要戴头巾,如果你没有,我的太太有很多,她坐在后边,可以送你一条。”我在回谢了他们之后,又问了一些在伊朗购买电话卡以及旅游须知之类的问题。对此,他们很有耐心,也很乐于交流,还表示需要的话可以留电话给我们,以备不时之需。一个小时候之后,饭香味儿从后舱飘来,从中我分辨出了牛肉和柠檬的味道。事实上,这顿晚饭吃得比我想象中要丰富得多。从莎拉、前菜、甜点到主食和茶,看着头戴帽子、围着黑纱的空姐一道一道端上来的食物,我已经觉得有些饱了。此时,我们都很赞同领队“大老于”之前在某航VIP休息室里不时叨念的那句话——“留着点肚子”“留着点肚子”“留着点肚子”。事实上,如果愿意早一点睡醒的话,还可以吃到一顿颇为丰盛的早餐。“机械构造就是皮实”运送国际旅客的SP是个坚强的家伙,用机组的话说“机械构造就是皮实”。10月7日是大家回国的日期。在伊玛目霍梅尼机场一登机,安全员就告诉我们:“你们可以上去看看”,随后出现的机长则补充说道:“随时欢迎”。   有幸进入驾驶舱参观,是另外一位领队SamChui留给大伙的惊喜。驾驶舱里坐着一位机长、一位副驾驶还有一位机师,他们热情地欢迎了我们。看到我们手中的相机,机长愉快而潇洒地打开了背景灯,“这样拍出来更漂亮!” 此时,飞机已经进入了平稳飞行的状态,驾驶员们可以放松一下了。就时间来说,不论是从北京飞往德黑兰,还是从德黑兰返回北京,伊朗航空的航班都是跨夜的。 “我们整夜都不能睡。”说话的机师看上去精力充沛,他告诉我说,驾驶员抵抗困倦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聊啊聊”!这是一个很健谈的伊朗男人,年在美国取得了商业飞行执照,经历丰富。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布满了按钮的控制版,充满了上世纪70年代的时代感。在触屏时代,这些按钮古朴得扎眼,它们会让你想起大哥大、诺基亚以及辉煌时代的摩托罗拉——那些没有数字化、没有精美UI设计、没有炫目切换效果,却特别注重耐用性(甚至可以用来拍核桃)的产品。“我们在开设一家博物馆” 看到我诧异的表情,机师笑着说:“你们在参观一架博物馆,我们在开一架博物馆!”然后,开始手动给注水系统加了一下温。他操作的时候,我在近处听见了扳动按钮时发出的“嘎达”声,而按钮的手感则和小时候那种老式直立的灰黄色电风扇很像。在当晚8个多小时的航程中,加热系统需要多次启动。否则,一旦燃油系统结冰,我们就有大麻烦了。   “我们现在已经飞到了塔什干”,副驾驶员告诉我定位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问号,完全不知道他在说哪里。见状,机长拿出了iPad,调出了飞行程序,然后给我指了一个词“Toshkent”。看位置,我知道自己离中国已经不远了。再次见到他们时,天空已经泛出了清澈的蓝光。经过一个夜班,驾驶员的状态看上去依旧不错。此时,他们都在聚精会神地注意着远方、仪表盘和地面情况,期间只有飞机发出的噪声以及机师拉近和推远座椅时的滑轨声。   早上6时,从IR的驾驶舱中望出去,整个北京如同处在鱼眼镜头中一样,环形地的平线上映着一层暖红色的晨光。仅仅是一瞬间之后,地面的景色就开始变得熟悉起来,随着建筑物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通讯频率里也传出了中文对话。   飞机慢慢降低高度,在“嘭”的一声后平稳落地。本文选自《中国民航》年11月期

转载请注明:http://www.zhengkairui.com/dhlys/97502.html
------分隔线----------------------------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