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黑兰

帕慕克我想要在土耳其这个国度,做某种意义

发布时间:2021/7/29 13:10:43   点击数:

性丑闻的不断发酵“杀死了”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诺贝尔文学奖自年设立以来曾有7次停颁(主要因为两次世界大战的原因)。除了不可抗力因素之外,因丑闻而停颁,这次是第一次,也是二战以来的首次停颁。

这让我想到年诺奖颁奖典礼的演讲中,帕慕克所说到的——他写作,正是因为他不满于日常生活,因为他“生每个人的气”;他写作,正是为了创造一个在他看来更加真实、更加迷人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并不迷人,让人生气,但依然值得我们去关心,值得我们去投入对自己与世界的理解、思考与探索,哪怕这个过程举步维艰。

写作、阅读,都像是离开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探索、去寻求安慰……今天带你走进帕慕克最新创造的世界《红发女人》。

帕慕克对谈阿扎尔·纳菲西

帕慕克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土耳其人。在他已经出版的十余部小说中,他一直在探讨有关美、原创性、复制和镜像的主题。在他成为小说家之前,他曾想成为艺术家和建筑师。他的新作《红发女人》在土耳其20个月内就卖了25万册(《我的名字叫红》20年间在当地卖了25万册)。这部小说充满了镜像和孪生的母题,它对比了波斯史诗《列王纪》和古希腊悲剧《俄狄浦斯王》的故事,因此它必然是一个关于父子的故事,但同时,它也讲述了梦想、爱、诱惑、被抛弃和被遗忘的人群,以及古老的掘井过程。

本文出自帕慕克与著名作家、《想象共和国》《在德黑兰读〈洛丽塔〉》的作者阿扎尔·纳菲西于年在华盛顿“政治与散文书店”的对谈(全文有删节)。

纳菲西:有人说,《红发女人》是在某种现实的刺激下写出的。我想问的是,这个现实是什么,以及,这种现实似乎也被某种神话的力量所笼罩,你能否谈谈这一点?

帕慕克:这部书有两个层面。首先,它是通过小说的方式,对一些堪称原型的基础神话进行阐释和思考,这些神话分别属于——粗略地说——欧洲文明和我所身处的伊斯兰文明,特别是15—17世纪以波斯文化为中心的、从巴尔干到加尔各答的广大地域。所以,我想比较俄狄浦斯和《列王纪》中“鲁斯塔姆与苏赫拉布”的故事。

鲁斯塔姆与苏赫拉布

不过,谢谢你指出这一点。在此之前,我的确有现实的考虑。年夏天,当我正在写作《黑书》最后一部分的时候,我在伊斯坦布尔的王子群岛上。就在我房子旁边的土地上,一个挖井人和他的徒弟正在挖井。那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期,他们仍在使用古老的手工挖井方式。从两千年前的拜占庭时期开始,他们就用这种方法打井了。但后来,人们发明了机器,开始使用自流井。通过挖井机器,人们只用3小时,就能达到这对挖井师徒需要三五个星期才能达到的深度。

作为一个作家,我对这两个挖井人非常感兴趣。我一边写作,他们一边挖掘,他们比我快乐得多,有效率得多,他们知道目标在哪儿。后来,他们开始问我,先生,我们能用一下你家的电吗?先生,我们能喝口水吗?与此同时,我也在观察他们。他们每天起得比我早。大概早上四五点钟,他们就会生火煮饭,就像我在小说里写的一样。而且和小说一样,他们也带着一部便携式电视机,这为他们提供了唯一的娱乐。偶尔他们会去市中心,就像我和当时的妻子一样。不过我们回来就是晚上11点了,但是他们在晚上早早就入睡了,因为第二天还要很早起床。

我不停地看他们,有一件事一直萦绕在我脑中,或许这就是我最终写出了这部《红发女人》的原因。

一天早上,天气开始变得很热,中年的挖井师傅正在怒吼,他在用一种非常有力、有威严的声音责骂他的徒弟;但是当他们一起看电视、吃饭时,这位师傅完全是另一个人,他会问:你要放姜吗?你饿了吗?他变得非常温柔、充满关切。

这个情景令我印象深刻,久久不忘。因为我的父亲完全是另外一种父亲,他从来不吼我,不骂我,把我当作和他平等的人。但是另一方面,他也从未表现过这样的关怀,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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