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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德黑兰》
“我们不把美国腐败的政府和公正诚实的美国人混为一谈。”孰是孰非,不言自明。(一)
引言
○○年11月4日,伊朗革命达到顶峰,激进分子猛攻美国在德黑兰的驻伊大使馆,并抓走了52名人质。与此同时,6名美国人趁乱逃脱并躲到了加拿大驻伊大使馆中,不过以当时的局势,他们被找到甚至被处死都只是时间问题。为了营救这六名被困者,CIA委派一名精通伪装技巧的特工TonyMendez负责人质营救事件。随后他设计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计划,把自己伪装成一名电影制片人,被困的6名人质则谎称是与门德兹一起的剧组工作人员,而他们正在拍摄的电影名字正是本片的名字《逃离德黑兰》(Argo)。这部于年上映的电影,确实是一部不折不扣的美国主旋律大片,摄人心魄的斗智斗勇和充满张力的无名英雄构成了全片的关键环节,在视觉上的确给予人强大的震撼,此片一出便斩获大奖无数,获得85届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然而电影在深层次上反映出来的政治思考则在视觉的冲击下显得极为单薄,甚至浅薄,部分地方避重就轻,延续了美国思想自由市场在体制方面的避实就虚传统,本文一方面要赏析电影的叙事成就,另一方面旨在依据电影的细节,分析和揭露美国的政治问题。笔者试图通过本文来理解,从德黑兰溜走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1个CIA特工和6个人质吗?答案并不简单。关于
叙事手法
○○(一)主人公TonyMendez的形象塑造作为本片的核心人物,TonyMendez使得片中一切人物都被挤压成配角,他的塑造得失直接影响着整个电影的观感。该片对角色的塑造可以分为三个环节:家庭责任、职业素养和现实补足。本片中,家庭责任和职业素养的着墨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的,立足全片,家庭责任可以构成里线,而职业素养作为相对应的表线,现实补足这个环节是作为片尾的事实叙述完成的,为角色的塑造画下句号,接下来,我们将对这三个环节进行逐层分析。首先,在家庭责任上,本片一方面力图将TonyMendez塑造成一个顾家的、内心充满柔情的父亲,虽然因为工作忙碌和保密性要求,TonyMendez与妻儿的交流基本上都是在电话里完成的,为了和儿子聊天,他会问儿子在看什么电视频道,然后和儿子隔着电话线一起观看《星球大战》,这其实是在现实家庭中缺位的父亲,试图通过沟通和交流,使得自己的感情能够在自己缺位的情况下被表达给儿子。然而,母亲的出场暂时中断了这种沟通,她声称这样晚上的沟通会让孩子白天上课打瞌睡,一方面表达出妻子对这个缺位的父亲的怨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对话的主体转移到这两个成年人上,又表现出妻子对丈夫的关切。在这个层面上,本片是成功的。家庭责任的塑造并不仅仅是为了强调TonyMendez的铁汉柔情,它的另一重作用,是与国家任务对立起来,形成一种美利坚式的家国张力,在本片中则是具体体现为家庭责任和职业素养的张力。为了赴德黑兰执行任务,TonyMendez不得不辜负妻儿的期望——没有如约参加儿子的生日派对,只得在办公室匆匆写下一张寄给儿子的明信片。TonyMendez的任务其实将他置于生与死的可能性中,这为他的家庭带来了过多的不确定性,当母亲打给TonyMendez的上司JackDonnell询问他能否平安归来时,JackDonnell说道:“他一定不会有事的。”这样一句话反而加剧了这位母亲的担忧:“那为什么不直接说yes?”影片把这份担心安排在TonyMendez之外的角色身上,试图从侧面完善角色,而TonyMendez在全片首尾的表现却似乎完全体现不出任何关于生与死的沉思,相反,TonyMendez在片中的行动可以说在一种严酷的冷静态度中完成的,这一点看似塑造了一个崇高的英雄,然而这种选择却彻底根除了观众的代入感,观众很难和一个纯然崇高的、像机器人一样的冷酷特工产生共情,这决定了本片的上限。无论是TonyMendez与6位人质交涉,帮助他们伪装过关,还是他在危急关头决定要自己带6位人质出国,这两个情节在全片的安排下变得过于轻松,又消减了男主的任务难度,本片只通过非常稀疏的笔法带过这两者,一方面使得电影变得前重后轻,两小时的电影甚至在一个小时处还没见到人质,而且在好莱坞物色对象的片段过于轻松诙谐,夸张的音乐和过分光彩的镜头并没有起到渲染营救人质艰难的效果;另一方面,把男主简化成了一个谈判谋略短浅,决策不急不慢的特工,不得不说6名人质的塑造共同导致了这样的叙事问题,他们对这个Argo计划的质疑很快就被男主断断续续的话术说服了,甚至TonyMendez的说服戏被中断成了两个片段,这大大矮化了TonyMendez这个角色。值得一提的是,两个小时里我一直在试图记住这些人质,但是到了影片的最后,我发现我还是记不住这几个角色。这并非编剧和导演的能力不足,我认为这是整体的影片叙事手法导致的结构性问题,是这类影片的共同问题,对主角的塑造挤压了其他角色的空间,扼杀了侧面描写的能量,使得主角的塑造变得更为单薄、干瘪,成为了极为粗糙的意识形态角色。影片结尾,TonyMendez被授予美国情报的最高荣誉,然而这个颁奖仪式全程保密,正如男主TonyMendez吐槽道:“难道就是先发给我奖牌,再立刻收回去吗?”而且也不被允许带自己的家人参加,由此种种,最终将TonyMendez塑造成了一个无名英雄——生在暗处,侍奉光明。最后的现实补充环节,算是TonyMendez这个角色的升华,用真实的CIA记录告诉观众这件事的真实性,既向观众表达了主旋律的价值判断,激发观众的爱国之情和自豪感,又暗含玄机,在不言说前面剧情与现实的吻合度的情况下,借真实事件的幌子化虚为实,实可叹作:“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环环相扣,手段高妙。(二)复沓的回家叙事和角色的运用问题《逃离德黑兰》这部影片的叙事基础,就是美国人回家的故事。在这里的回家叙事,主要由主角TonyMendez和6名人质组成,这里容易产生一个对影片的粗浅化理解,即《逃离德黑兰》讲的仅仅是CIA特工带领6名大使馆人质回国的故事,其实不然,这里面的回家情节其实是一个复沓叙事。何为复沓叙事?即通过重复的方式反复出现,推动剧情、强化中心情感的叙事方式。6名人质在美伊关系危机时流落德黑兰,是一对夫妇和四个白人男性,年龄集中在20-40岁,可以合理推测他们都至少是上有老,可能下有小,漂泊44日之后安全归国,既是回国,也是回家。当然,在这里叙事更为浓重的回家,当然是主角TonyMendez的回家之路。从一开始的分居,仅仅通过电话慰藉思念,到中段男主执行任务、生死未卜,最后TonyMendez荣归故里,夫妻久别重逢、相拥而泣,男主还留了一张Argo的连环画,作为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这个大团圆的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英雄抱得美人归,虽然的确有些俗套。然而这里依旧暴露出两个问题,一个是如前文所说的,电影的叙事安排导致全片头重脚轻,准备工作过多,而任务执行的过程基本上一帆风顺,除去男主出于巨大的责任感违抗命令而带人质们归国这里还算是有些曲折,其他地方属实可以说“随便换一个人上都行”,很尴尬的是,影片塑造的仅仅是一个脸谱化的人物,甚至这个违抗命令本身都并不让人感到有多惊喜,都成为这个脸谱上的本质特征之一;另一个是角色的浪费,本片出现了不少人物,力图还原出原汁原味的故事,虽然足够还原,但是大量角色是被浪费的,甚至是一些关键人物同样如此——人质、伊朗的文化部长、在德黑兰配合男主角的老特工、TonyMendez的儿子,看过电影的观众都会知道,这几个都算是片中的次主角人物,然而除了人质的故事是有头有尾的,余下几个人物都是虎头蛇尾的。例如伊朗文化部部长,老特工和TonyMendez在清真寺的对话中强调了他的重要性,即获得当地政府的帮助,然而这个部长最后在集市出现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再比如TonyMendez的儿子,虽然在片中有和父亲的两个对话场景,但都是隔着电话,最奇怪的是,儿子生日派对的片段里,作为生日会主角的儿子只有极短的打保龄球背影,紧接着镜头就切给了TonyMendez的妻子和其他母亲对话的场景。在影片交代结局的镜头里,出现的只有儿子的玩具和那幅父亲带回来的连环画,暗示着家人的团聚,然而这反过来证明了电影在对这个人物的描述上,是残缺的,因为这个镜头只是为了表达这个和父亲团聚的儿子的存在,而不是为了丰满儿子这个角色本身。关于
美国政治权力运作
○○(一)美国世界地位的缩影本片的故事背景是年冷战时期的美国,吉米·卡特对伊朗输出人权外交,巴列维王朝内外政局动荡,国内宗教势力反对声势一浪更比一浪高,积重难返,最终导致了政权颠覆。片中对美国的世界地位有所提及,但是都是通过非常简短的笑话和新闻的画外音表露出来的,恰似在全片的主旋律基调中的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这样的时事讽刺材料集中于影片的开始部分,6名人质逃出大使馆,命悬一线,国内的官员对话是这样的:“难道我们的国家是见到癌症患者就接收吗?”“我们只收我们这边的,防止他们被西奈的兽医掏出内脏。”另一方面,在片头介绍TonyMendez的时候提及,TonyMendez曾多次参与巴列维王朝皇室的救援任务,可以说,TonyMendez就是这些暴君爪牙的庇护者,这一点足以消解他营救美国人的道德崇高性,而且这也确证了美国外交的根本立场:美国至上,为此可以肆意践踏道德的底线。体现出浓重的阵营思维,片头的动画提及了巴列维国王的罪行——实行独裁暴政,骄奢淫逸,鱼肉百姓,用秘密警察铲除异端,甚至残害婴儿,这至少与美国明面上的意识形态——三权分立、自由、民主、人权——绝对对立,而之所以能成为巴列维国王的朋友,只能说明美国在世界中的盟友,并不一定是志同道合的,而一定是经济利益一致的,利益一致然后称兄道弟,皆为合作关系,这个共同利益与合作关系相互强化,构成了美国阵营的同盟逻辑。在美国标榜下的新闻自由也常常是无礼的保护伞,在影片前段的美国记者采访阿亚图拉霍梅尼时,直接问出了一个问题:“没有无礼的意思,我的话直接转自埃及首相:‘阿亚图拉霍梅尼是个不知不扣的疯子和怪人。’请问您如何应对这样的批评?”对于媒体的问题,我们在这里只是一笔带过,在下一个部分会进行更为深入的批判。与美国形成对比的是电影里出现多次的伊朗外交部发言,这个部门的具体名称尚不确定,因为电影当中并没有给出机构的确切名称,只有两段视频,不过考量其发言的官方性,我们暂且称之为伊朗外交部。伊朗外交部发言人背后的标语为:“我们不把美国腐败的政府和公正诚实的美国人混为一谈。”孰是孰非,不言自明。这是个较为有趣的材料,在这里可以用作外交行为、外交立场上的对比材料,在下文,我又将发掘它的另一个维度的作用。(二)“制造共识”的美国媒体对国内民意的控制趁前面的素材余温未散,我们再把它摆在面前:“我们不把美国腐败的政府和公正诚实的美国人混为一谈。”与之对比的是美国的宣传机器,在电视中的访谈节目中主持人说道:“美国对伊朗及每一个伊朗人都感到愤怒”,与此同时在休斯顿出现了以“伊朗去死”为标语的示威游行以及焚烧伊朗国旗的行为,男主换台之后的电视播放了——在美国街头,数个美国白人男性持械拦住中东长相平民并施暴的——视频,另一个新闻节目的街头访问采访到一个白人说道:“为了教训伊朗,我愿意参军。”又一次形成了极大的对比。对于这一现象,乔姆斯基在他的《必要的幻觉:民主社会中的思想控制》里写道:“媒体往往将“民主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进行对比,前者指为美国权力服务的人,而后者则是那些身患秘密文件所称的“极端民族主义”之疾的人,这鲜明地解释了威胁我们利益的是那些“民族主义政权”他们对敦促提高生活水平、深化社会改革的国内压力积极做出反应,但对美国投资者的需求不予重视。”可谓切中,阿亚图拉霍梅尼治下的伊朗政权正是后者。乔姆斯基更深入地研究美国媒体的运行逻辑,得出了如下范式:1、那些能够触及大量受众的媒体机构都是重要的大公司,而且它们与更大的集团融为一体。像其他商业一样,它们把产品卖给消费者。它们的市场是广告商,“产品”则是受众。2、主要媒体——尤其是制定其他媒体遵循的言论议程的精英媒体——把特权手中“贩卖”给其他商业的大集团。毫不意外,它们代表的世界观反映了卖家、买家和产品的观点和利益。3、媒体的所有权被高度集中并不断强化。而且,那些在媒体管理层身居要职或作为评论家在其中获得一席之地的人,都属于同样的特权精英团体,他们应当与其同盟持有共同的观点、愿望和态度,同时也反映他们自己阶层的利益。在这个基本逻辑之下分析本片中的美国媒体,使得它们不得不将自己显现出来:这些媒体的公正叙事是有所选择的,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它们和更大的利益集团紧密缠绕在一起,在民众当中制造对外仇恨情绪是为了美国的既得利益者们服务的。在这里我们还可以把我在引言中提到的一个概念拿出来讨论:“对真相最好的检验就是通过观点之间的自由交流,让思想的力量在市场的竞争中得以接受。”(霍尔姆斯),这正是美国政治下的思想自由。对此我们应该进一步考察,如果思想是个自由市场,那它背后看不见的手是什么?答案是政府的铁腕。本杰明·金斯伯格(BenjaminGinsberg)在他的政府权力研究报告中称:“西方政府一直使用市场机制来规范大众的观点和见解。建立于19世纪和20世纪的‘思想市场’有效地传播了上层阶级的信仰和观点,同时颠覆了下层阶级的意识形态和文化独立性。通过建立这样一个市场,西方政府打造了社会经济地位和意识形态权力之间持久有力的联系,从而使上层阶级能够利用其中一个强化另一个……尤其在美国,上层和中上层阶级控制思想市场的能力使得这些阶层可以塑造整个社会对政治现实的看法,以及现实的政治、社会可能性的范围。西方人通常把市场等同于观念的自由,而事实上市场那只看不见的手几乎和政府的铁腕一样,都是有力的控制工具。”对于美国民众的疯狂,媒体承担着不可或缺的责任,乔姆斯基在他的书中继续批评道:“如果有这样一个选择,一边是伴随着沙文主义的狂热爱国情绪、管他什么见鬼后果的凯恩斯增长的里根式目标,一边是民主党的财政保守主义和‘我们赞同你的目标,但担心成本太高”的观点,那些费心纠结投票的人一定会倾向于前者——这丝毫不令人惊讶。精英集团肩负的任务就是厚起脸皮,吹捧我们制度的显赫成功:“一个模范的民主制度,一个为公民提供所需不遗余力的社会。’”在影片中具有一处暗示:在男主角TonyMendez赴好莱坞找到化妆师JohnChambers时,以及购买Argo剧本时,都用戏谑的口气提到了工会——要求保障健康险以及一系列合法要求,隐含着他们对工会的认知:无理取闹、不识时务。这其实正是卡特-里根的政治态度。年尚且是吉米·卡特任期,下一任总统即是里根,里根在资本主义民主上部分地实现了卡特的夙愿。事实上,里根现象可能为资本主义民主的发展提供了一个试行方向,即逐步取缔工会、独立媒体、政治组织,以及更常见的,取缔那些组织个人集权统治国家的公共组织。当然这部电影里还有一个细节,就是在男主角TonyMendez已经到达德黑兰准备营救行动的时候,在美的人质家属将家人的照片和信息交给了美联社和纽约时报,后者决定将人质照片登报,一旦公开,人质的人身安全将更加难以保障。这又暴露出这部电影的缺点:然后就没有下文了,通过剧情推测,应该没有见报,我推测要么是当时通过政府权力把事情压下去了,要么是这部电影因为涉密故遮遮掩掩,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足以证明这部电影的粗糙。(三)猜测如果你以为乔姆斯基只不过有效地诠释了半个世纪前的美国,那就大错特错了。当我们跳出内容,从整体上把这部电影当作一个美国民主现象研究时,你会发现这套范式依旧有用,就像乔姆斯基自我评价说的那样,也许这套模型不够完全,但是它一定已经把握住了美国民主与美国媒体的本质特征。当然,在这里,我认为不必把电影从媒体中剥离出来,而且我甚至认为电影行业对资本的顺从性甚至高于媒体,因为电影行业不像媒体的运行那样,拥有较为庞大的、健全的科层制度,它对产品(观众)和市场(资本)的需要程度远高于媒体。看完这部电影,我调查了一些信息。这部电影的上映时间为年10月12日,奥巴马作为民主党参加美国总统大选的日期是年11月6日,电影中在关键时刻英明决断——配合主角火速下发总统令以营救人质登机——的总统正是时任民主党总统的吉米·卡特,接着我又调查了伊核协议的相关细节:达成协议时间为年7月20日。时间线结合在一起,根据乔姆斯基的模型,我的猜测是《逃离德黑兰》这部电影本身成为了制造共识的媒介,一定程度上帮助了奥巴马的总统竞选,在奥巴马当选后,民主党人上台,在年第85届奥斯卡评选中,《逃离德黑兰》这部制作并不算精良的电影斩获最佳影片、最佳改编剧本、最佳剪辑奖,盆满钵满,这本身便是意识形态权力和社会经济地位的结果。这部电影作为制造共识的媒介,对美伊外交以及伊核协议都起到了潜移默化的推进作用。这种观念渗透是北美这片土地上的开国者理想的状况,美国历史学家乔伊斯·阿普尔比(JoyceAppleby)分析称:联邦人期望“新兴的美国政治机构能够继续在这样一种假定中运作,即精英们政治活跃,选民们俯首帖耳”,古弗尼尔·莫里斯(GouverneurMorris)在年写给约翰·杰伊的一封快电中说,尽管“许多动乱可能会随之发生”,但不必担心:“人民已经完全被培训好”,接受政府的断定——“没有权力的政府只是一个虚名……人民已经疲于战争,我们可以放心地依赖他们的默许。而且我的朋友,你和我凭经验都知道,当一小部分有胆有识的人(即白男民族主义精英)聚集在一起,宣布他们是权威时,其他极少数持有异见的人很容易被那个有力的论据——绞刑——说服,意识到他们的错误。”关于
总结
○○通过长篇的分析,我们对“从德黑兰溜走的到底是什么”想必也已经有了答案:(一)更为多元的、创新的叙事结构;(二)美国精神的崇高性;(三)美国媒体的中立性。凭借我现在的思辨能力和阅读能力,我对《逃离德黑兰》这部美国主旋律电影的剖析程度只能在这里告一段落了。在叙事和意识形态输出上,这部电影较之在今年五一假期上映的国产电影《悬崖之上》都比较薄弱,平心而论,在看完《悬崖之上》这部谍战电影之后,《逃离德黑兰》这部电影我甚至认为是不太合格的,虽然这样评论难免有以己之长比人之短的嫌疑,不过站在观众的立场上的确如此。在这里分析和批判美国媒体的主要意图,既不是质疑民主和自由本身的可欲性,也不是要清算美国媒体和极权的是是非非,我的目的在于提供一种批判的维度,在于自我反思,是不是在我们的社会当中同样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如今指出这个问题绝不是要推到一切重来,而是辩证地否定,一者作为现代公民,我们同样要对国内媒体保持清醒,保持警惕,二来我们应该积极寻找阻碍民主和自由实现的问题,逐一解决。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