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德黑兰 >> 德黑兰饮食 >> 中隧40年征文海外故事我的伊朗小朋友
很久以来就想说说我和伊朗小朋友的事,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就随便说几个小故事吧。
认识他是年夏天的时候。那时,刚到伊朗德黑兰高速公路一期项目的我,对波斯文化有浓厚兴趣,经常吃过晚饭就到项目部坡下的奥林匹克村边转转,为了乘凉,也为了和当地人聊聊天。一天黄昏,从旁边村里来了两个浓眉大眼男孩,约16-17岁的样子,个子较高略壮实的大约cm,另一个较瘦的大约cm。高个子操着简单英语微笑着伸出手来说,密斯特,我叫阿福信,他是我的好朋友叫尤素福。他英语虽然很不熟练,然而态度非常真诚,我凭直觉感到他是一个有礼貌、诚实而家教良好的人。从那以后我们就约好要经常在一起聊天,并教他说英语。而令我欣慰的是有了一个了解当地文化的好助手,并能亲身体验某国所谓的“邪恶国家”到底事实如何。
随后我和阿福信慢慢熟悉了,每逢周末就相约同事一起去参观德黑兰的众多博物馆。阿福信成了我们最经济而便利的好导游。无论多么不好找的地方,他都想方设法联系到,带领我们一饱眼福,我们也从点滴小事中感受到了伊朗人民的友善和热情。他们村里,常有些到处乱晃的吸食大麻青年,然而阿福信从来不跟他们多说话。每天回家后,悉心照顾因为肾腹水而常年卧床的父亲。还养了几只小动物,卖掉换零花钱。
大约在年夏天的一个早晨,阿福信突然打来电话,低沉地说:“密斯特雷,你来吧,我父亲今天去世了”。我的心一沉,赶忙和同事向项目部请了假,一同坐车去了市里的清真寺,他家里的亲戚在门口很有礼貌地鞠躬致谢。在清真寺里,一层坐着大约50-60个男人,女人和小孩子坐在二层侧楼上,中间用黑布隔开。随后听两个阿訇轮流用波斯语讲述了他父亲的事迹和品德,唱念了古兰经的经文。静静的寺里,偶尔听到女人们在轻轻地啜泣。做完祷告后,我们一起跟随阿福信家人在饭店吃了鸡肉米饭。我试图劝慰阿福信,但他反过来安慰我说:“密斯特雷,没关系,我父亲没有去世,他进了‘天国’,在天国里他会永远幸福和快乐的”。按照伊斯兰规矩,他的连鬓胡子没有刮,人也瘦了有10多斤。
时光荏苒,这期间每当阿福信放长假我们就小聚几次,那年的伊朗春节前还去了遥远的伊朗西部克尔曼沙赫省,到他英语老师的家乡春游。我和爱人偶尔也陪同事去看望他的母亲和哥哥,喝着伊朗橙红色的红茶,我们的谈笑声常常引来周围邻居的热情参与。年秋季阿福信高中毕业后就很少见到他了。有次我问他,他说,“我要努力考大学,这一年都不能见你了”。虽然有点遗憾,但我还是暗暗赞叹他的毅力和决心。
转眼到了第二年秋天的一个傍晚,阿福信高兴地电话我说,“密斯特雷,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考上了里海边的拉马扎医科大学”。听到这个喜讯我也很开心,就说我们去庆祝吧。于是我们去了附近一个雪糕店,我抢着买了4份冰激凌球,我们边吃边畅想着他的未来。再后来听说他又转到了德黑兰大学医学院。到他家玩的时候,他母亲一脸骄傲,说大儿子不爱学习,小儿子很钻研,全班就考上了两个大学生。
年回国时候和阿福信相互留了伊美尔,后来去新加坡时给他写了信,发了几张我的最新照片。他很高兴地回了信,说自己学习很繁忙,如果我到伊朗一定要来看我。此后,忙于国内工作生活,很久没有给他写过邮件。偶尔有同事回国,就顺便问问他的最新情况,结果都是没再见过他。
不久前公司安排去德黑兰出差,匆忙想起很久没有联系这个小朋友了,于是急忙查找他的伊美尔,写了我要过去的事。也许因为两年多没有联系,他也没有使用原来的邮箱,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留给我的号码也因为换手机丢失了。到伊朗后那两天,由于种种原因,错过了去他家里看看的机会,随后就到市中心住下,忙于和伊朗伙伴的合作事宜,所以见阿福信的想法只得作罢。
屈指算来,阿福信应该26岁了,或许已经完成大学生活。下次到德黑兰,见到的会是外科医生阿福信吗?在偶尔失眠的清晨,有时突然会浮现出那个含着羞涩微笑、开口就叫密斯特雷的阿福信小朋友,还有那两次和他一大家亲朋度过的欢笑夜晚。
投稿:风险控制部雷宏广
编辑:党群工作部郭林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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